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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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
原書裏關小雨跟媽媽姓, 但她還有個弟弟是跟她爸爸姓的，叫家耀輝, 一家人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即便家裏明明條件不錯，在臨嘉市有兩套房子，但關小雨從小到大都沒有過自己的房子。
原書裏提到過，她上高中之前，家本來就在市重點附近，也就是後來林厭白租下來的那套房子，標準的兩室一廳, 她爸媽一間房，她弟弟一間房，而她要麽睡客廳，要麽就睡陽臺。
有時候不方便睡外面的時候, 她就去弟弟房間裏打地鋪，但是弟弟很快就覺得屬於自己的地方被她打擾了，哭著鬧著把她從臥室裏趕了出來。
關小雨爸媽就把廚房外面那個本來用來堆雜物的小陽臺給收拾了出來, 讓她睡覺。
後來, 關小雨考上了市重點, 偏偏這時候她弟弟家耀輝也上初中了, 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沒考上好的初中，最後花錢買進了一所比較差的初中。
而全家也搬去了那附近的一套房子睡。
是一套大三室的。
關小雨本以為自己終於要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了, 哪知道, 即便是三室的家, 也依舊沒有她的房間。
依舊是爸媽住一間，弟弟住一間, 還有一間小房間被家耀輝改成了他的游戲房兼書房。
也是這時候，關小雨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個家裏從來都沒有位置。
但她又清楚，自己暫時還擺脫不了這一切，她至少得念完高中，她想，等考上大學她就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而就在市重點，她遇到了林厭白，並且還從她媽那裏知道了林厭白的身世，她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她媽媽當時是在吃飯的時候跟她爸聊天才說出來的這些，甚至還想要找林厭白給家耀輝當免費的補課老師。
“反正他住著咱們家的房子，這點小忙他肯定願意幫的。”這是關媽媽當時的原話。
關小雨知道，她媽絕對是做得出來的，哪怕她極力勸阻，甚至提出自己能給家耀輝補習，可她媽媽還是找到了林厭白那裏去，甚至不是去的房子裏，而是學校裏。
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關小雨徹底壓抑不住了，她沖了過去跟她媽媽吵了起來，挨了幾個大耳光，而她也把自己這麽多年受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
後面關小雨跟林厭白反而因為這件事情熟悉了起來，所以秦柚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就意識到，它雖然是一本救贖文，但也是一本雙向救贖文。
男女主互相救贖。
回憶到這裏，秦柚嘆了口氣。
旁邊陸敏側臉看過來，小聲問她：“怎麽了？”
“這題有點難。”秦柚指著面前的一道題目道。
陸敏笑了起來：“等吃飯的時候林厭白來找你，你問問他就知道了，他肯定什麽都知道，講題還講的特別清晰。”
說起這個，陸敏想起來自己之前聽說過的一個八卦，她朝秦柚道：“你聽說過嗎？之前有一次林厭白給你講題，然後隔壁班有個學生家長正好來學校找老師辦點事，看見了，後面還讓她兒子打聽林厭白是哪個班的呢，說想請他寒假去她家裏當家教。”
“好像聽說過。”秦柚道，眨眨眼，笑了起來，“畢竟是中考狀元嘛。”
光是這一個名頭就足以讓家長們心動了，更何況林厭白暑假做兼職那會兒，那一家人對他的教學成果特別滿意，在家長圈子裏到處宣揚，以至於林厭白名聲已經打開了。
這高一才剛剛開學，離寒假還遠著呢，已經有不少家長通過熊艷表示想要請林厭白給自家小孩補課的了。
秦柚沒想到劇情點會來的這麽快。
只是這一次關小雨媽媽倒是沒有找到學校去，而是找來了他們租住的房子。
她是午休時間過來的，顯然是知道這個時間點林厭白會在家裏，她來了以後先是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對房子的衛生還是很滿意的，緊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跟林厭白聊了起來。
“小林啊，我也是才知道你是今年的中考狀元呢，早知道你是中考狀元，那我就把另外一間臥室自己留著了，給我兒子住，說不定能沾沾你的狀元氣，將來不說考個狀元了，我只求他能考進市重點就行。”關蕓笑呵呵道。
秦柚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就聽見林厭白淡聲道：“我們要租的是兩室一廳。”
言外之意，如果當初你家只出租一間臥室，那我們也不會租你家房子。
關蕓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故意忽視了，她自顧自說著：“這樣吧小林，以後每個月房租阿姨就給你們減一百塊錢怎麽樣？你不用拒絕阿姨，阿姨一想到是中考狀元住在家裏就高興，要是我兒子小輝知道了肯定更高興，小輝他——”
“不用了。”秦柚趕在林厭白開口之前道。
她知道關蕓過來是打著什麽主意的，說實話，她對這一家子人除了女主以外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好感，所以並不想要林厭白去給關蕓兒子當家教。
更何況，每個月減一百塊錢就想要林厭白去教她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要知道暑假那會兒林厭白在縣城裏給人做家教都是一小時兩百塊，臨嘉市的市場價只會更高。
秦柚補充：“既然合同都已經簽了，那全都按照合同來就是了。”
她這話也是在提醒關蕓，合同簽在那裏了，就算林厭白不去教家耀輝，也別想用房子的事情搞事。
關蕓臉上的笑一下就沒了，她看了秦柚一眼，站起來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不過啊，身為長輩，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你們都還年輕，可能以為掙錢容易，但不是什麽錢都能掙的，人活一輩子還是得自尊自愛。”
說完這話，她輕哼了一聲，扭身走了。
秦柚聽她指桑罵槐，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估計關蕓也知道她是幹主播掙錢的，但是又沒有仔細了解過她是幹的什麽主播。
“當時合同簽的太倉促了。”林厭白冷聲道，“不應該簽那麽久的。”
簽了三年，想換個房子住都麻煩。
秦柚對這話表示讚同，當初要不是合同都簽完了才發現這是女主家，她根本就不會簽這個合同，跟女主本人無關，純粹是女主的家人太奇葩。
“如果後面她單獨去找你，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輕易答應，知道嗎？”秦柚朝林厭白叮囑。
她很懷疑關蕓壓根沒死心。
剛剛一直是她在拒絕關蕓，說不定落在關蕓眼裏就是她一直在壞她好事，事後關蕓有很大可能會去找林厭白再說補課的事情的。
秦柚也沒猜錯。
關蕓還真去了學校找林厭白。
學校她是沒進去的，所以她選在了一個早上，早飯時間，林厭白在校門口執勤的時候她突然拎著一份早飯出現，笑呵呵的跟林厭白打招呼。
“關阿姨。”林厭白喊了她一聲，神情冷淡，別的也什麽都沒多說。
不熟悉他的人看見他這個反應基本上就不敢再拉著他閑聊了，但關蕓像是完全沒明白他的冷淡意思，要把手裏的早飯遞給他。
林厭白沒要。
關蕓想往他手裏塞，旁邊跟林厭白一起執勤的同學看不下去，連忙替他解釋：“阿姨，我們在執勤，是不讓吃東西的，而且我們都已經吃過早飯了。”
“我不知道你們都吃過了。”關蕓心裏本來也有點惱火林厭白不接早飯的事情，聽見旁邊同學這麽說，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就順勢下了。
但她沒走，她把來意給林厭白說了：“小林，你看你放假的時候有沒有時間？能不能給我家小輝輔導一下作業啊？其實他也沒比你小多少，你倆說不定還能玩到一起去，其他時間你就幫我盯著點他，輔導他寫一下作業就行。”
“阿姨，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林厭白道，“學校每天都有安排，偶爾碰上放假我也需要休息，您可以替您兒子報個輔導班或者請個家教。”
關蕓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拒絕自己，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小林，當初你們姐弟倆找我租房子的時候我還給你們便宜了的，現在阿姨只是想讓你幫小輝弟弟輔導一下作業，這麽小的忙你都不幫？阿姨還以為你是個好孩子，跟你那個姐姐——”
“關阿姨。”林厭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喜歡她提起秦柚，尤其是用那種輕視的語氣提及秦柚，“我姐姐怎麽樣不需要您多說，如果您覺得當初交房租的時候少收了我們一百塊錢那我可以現在補給您。”
他說著，伸手就真的從兜裏掏出來了一百塊錢遞過去。
本來這就是在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少，旁邊還有門衛在盯著，林厭白這張臉就沒人不認識的，甚至大部分人包括門衛都知道林厭白只有個姐姐也在高一部。
這突然出現一個中年女人拉著林厭白說話，大家難免多看幾眼，看著看著就見中年女人臉色變得不好看了，林厭白還掏了錢給對方。
這是發生了什麽？
大家紛紛好奇的看過去，還有捧著早飯站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看的。
關蕓被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也知道要臉面了，她伸手拿走林厭白遞過來那一百塊錢，嘟囔了一句：“不就輔導一下作業嗎？這也不願意，搞得好像我讓你白幹了似的。”
她扭身快步走了。
林厭白抿著唇，繼續執勤。
旁邊目睹了全程的同學神情有點一言難盡。
這事兒甚至很快就在學校裏傳開了，一上午時間，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林厭白被房東要求給她兒子輔導作業的事情。
“說得好聽，說是一起玩，然後抽空輔導一些作業，不就是讓林厭白給她兒子免費輔導嗎？”
“也不能說免費吧，人家還付出了一百塊錢呢。”
“不是說她走之前把一百塊給拿走了嗎？那就是什麽都沒付出咯。”
“哇！我媽當初給我找家教按時薪算都不是這個價，一百塊請林厭白給她兒子輔導，她是怎麽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啊？”
食堂裏大家在排隊打飯的時候都議論著這件事情。
做兼職的關小雨站在窗口裏面，把這些議論全部聽在耳朵裏。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家房子被林厭白姐弟倆給租了，還是因為她媽突然找她打聽林厭白的事情，沒想到她媽竟然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關小雨也很想問，她到底是怎麽好意思找到林厭白開這個口的啊？
可又想到她媽媽以往幹的那些事情，關小雨又有一種她確實能幹得出來的感覺。
這種事情她幹得還少麽？
兼職結束，關小雨吃到了一頓免費的午飯，吃完飯她就匆匆往教學樓跑，在21班教室門口停下，但秦柚不在，她又去1班，林厭白也不在。
“他倆都是回家午休的。”兩個班的同學解釋。
關小雨只能等下午課間再來。
課間的時候她來找秦柚，秦柚確實在，看見她的時候也不意外，把她叫到了外面說話：“你是因為你媽媽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是。”關小雨點頭，本來有點窘迫和歉疚，但看秦柚坦然的態度，她就也坦然起來，既然她媽媽已經把事情給做了，她攔不住她媽媽，只能慶幸還好林厭白沒有答應這事兒。
“對不起。”關小雨道。
可她剛說了這麽一開頭，她就聽見秦柚奇怪的反問：“為什麽你要來說對不起？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關小雨楞住。
秦柚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道：“有時候人應該自私一點，尤其是在沒人為你考慮的時候，那你就更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關小雨茫然的看著她。
一直到秦柚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都在想這個事情。
吃完晚飯後，關小雨去學校書店用座機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關蕓就在電話那頭道：“小雨，你要是有空就去多找找那個叫林厭白的，最好是能跟他打好關系，以後好讓他給你弟弟補課，知道嗎？”
關小雨呼吸一滯，手指掐著掌心，她低聲道：“媽，你知不知道你來找林厭白讓他免費給家耀輝補課的事情已經在我們學校傳開了，你就非要找他嗎？花點錢找個家教不好嗎？或者等我放假的時候我給他補，行不行？”
電話那頭關蕓卻破口大罵起來，將在林厭白和秦柚那裏積攢的火氣都發洩在了她身上：“花點錢？你說的輕松，你不掙錢是不知道掙錢有多難，張嘴閉嘴花點錢，你給小輝補？就你那成績，你以為你僥幸考上市重點了就不得了了是不是？關小雨，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種話來氣我的是不是？啊？”
關小雨聽著關蕓在電話那頭的指責怒罵，她沒說話，只是緊緊閉著眼睛，聽著那些話從她媽媽口裏說出來。
這時候，隔壁座機也有學生在用，她聽見隔壁傳來溫柔的聲音，聽見隔壁的女生回答著電話那頭的人，女生說：“媽，我在學校挺好的，錢夠花呢，嗯嗯，我有好好吃飯，我就是想你們了……”
一瞬間，關小雨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想說自己怎麽會不知道掙錢有多難，她每個學期要在食堂兼職，只有這樣才能好好吃飽飯，她每次放假還得想辦法去找兼職，不然可能連學費都沒有著落。
每一次對話關蕓和她爸都一樣，眼裏心裏只有家耀輝，家耀輝家耀輝，他們是只有家耀輝這一個孩子嗎？難道她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她在這個家裏從來沒有找到過屬於自己的位置，可是，既然不愛她，那當初又為什麽要把她給生下來啊？
關小雨這一次沒有等電話那頭關蕓說完就掛了電話，她一句話都沒有再多說。
她早就明白，自己說什麽都是無意義的。
關小雨伸手隨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擡起頭，神色堅定地走出書店。
沒走多遠，身後有人追了上來，是一個女生，遞給她一包紙，輕聲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關小雨搖頭，“謝謝你。”
她想，秦柚說得對，人就是該自私一點的，既然沒有人為自己著想，那她就更應該多為自己想想。
關蕓罵完了才發現電話早就掛了，她倒是沒覺得關小雨是故意掛斷自己電話的，關小雨不敢，關蕓很清楚，但她還是哼了一聲，恨恨道：“敢掛我電話，下個學期別想輕易從我這裏拿到學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市重點組織了第一次月考。
秦柚想到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大筆錢，對這次月考就格外的上心，知道考試時間後她就立馬開始進入了覆習的狀態。
覆習歸覆習，課程也要正常上著的，所以秦柚變得格外忙，比林厭白還要忙。
有時候忙到她沒空去吃飯了，還是林厭白給她從食堂打包了飯菜帶過來讓她吃，秦柚就一邊吃一邊把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推到林厭白面前，聽他給自己講解。
月考考的也就是學過的內容，畢竟是新學期第一個月，學習內容並不多，秦柚上課認真聽了，平常作業也認真寫了，考試前還費心覆習了，她的努力總歸是有回報的。
第一次月考當然也是按照入學排名安排的考試，秦柚當時是倒數第一，她的考試也是最後一個，座位也是。
一進考場，全是開學那場考試見過的熟面孔，大家還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像是見到了許久沒見的老朋友。
秦柚笑著也跟他們回了一聲。
等她坐好，聽見前面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待會兒考試怎麽辦。
“到時候咱們互相幫助唄。”
“反正我爸說了，只要別考個倒數第一就行。”
聊著聊著，話題聊到了此刻的倒數第一身上，前座男生扭頭朝秦柚問：“你這麽淡定，是有什麽妙招嗎？分享分享？”
“妙招沒有。”秦柚搖頭，實話實說，“悶頭寫唄。”
“悶頭寫？”男生瞪大眼睛看著她，“你要是再考個倒數第一，不怕你爸媽揍你啊？”
前一個說只要不考倒數第一就好的男生接話：“肯定不會啊，她是女生，像我爸媽就只會揍我，從來不會揍我妹妹。”
“說的也是哦。”
秦柚笑笑，沒多說。
等到考試快開始了，前桌男生朝她小聲道：“待會兒我會往旁邊挪挪，你自己看著點抄吧，雖然說你爸媽不會揍你，但是能考好點就考好點，說不定你爸媽一高興給你漲零花錢了呢？到時候可別忘了我的功勞啊！”
“好哦。”秦柚點頭。
等考試一開始，秦柚開始悶頭寫，思路順暢，寫起來筆就沒有停過。
開考不到一小時，前座的男生挪了挪，還故意往後撞了幾下她的課桌，提醒她可以開始抄了。
秦柚頭都沒擡。
月考順利的過去了，考完第一天秦柚就加了幾個老朋友的微信，考完最後一門的時候，幾個老朋友還有點依依不舍。
坐在秦柚前面那個男生叫宋居，揮揮手安慰大家：“沒關系，最次也就下個月咱們就又能再見到了，到時候要是在座的各位一個不少，我請大家吃大餐！”
大家嘻嘻哈哈笑鬧著，只有秦柚在心裏想，那這頓大餐自己是肯定吃不上的了。
考完的當天晚上就有幾科成績出來了，但全校成績匯總貼出來還要兩天，到時候會貼到公告欄。
時間過得飛快，成績出來的時候，秦柚還在跟林厭白一起吃飯呢，考完了，她終於不用像之前那樣忙了，至少可以好好出來跟林厭白一起吃頓飯了。
她放在手邊的手機先是響了一聲，緊接著就叮叮咚咚響個沒完。
秦柚以為是出了什麽急事，連忙點開了微信，就看見前不久被拉進去的老朋友小群裏全是覆制的一句話。
【咱們群裏出了一個叛徒！】
叛徒？
發生了什麽？
秦柚還不知道成績單已經在公告欄貼出來了，她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也沒有翻到個起因，於是發了個疑惑的表情包，打破了隊形。
誰知道她這表情包一發，其他人就爭相開始艾特她。
秦柚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成績單出來了，這幾個人已經去公告欄看過了，他們幾個成績差不多，依舊在尾巴上掛著，但倒數第一名卻換了人。
然後他們再往上找，找了好久，終於在前五百名的尾巴上找到了秦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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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裏關小雨跟媽媽姓, 但她還有個弟弟是跟她爸爸姓的，叫家耀輝, 一家人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即便家裏明明條件不錯，在臨嘉市有兩套房子，但關小雨從小到大都沒有過自己的房子。
原書裏提到過，她上高中之前，家本來就在市重點附近，也就是後來林厭白租下來的那套房子，標準的兩室一廳, 她爸媽一間房，她弟弟一間房，而她要麽睡客廳，要麽就睡陽臺。
有時候不方便睡外面的時候, 她就去弟弟房間裏打地鋪，但是弟弟很快就覺得屬於自己的地方被她打擾了，哭著鬧著把她從臥室裏趕了出來。
關小雨爸媽就把廚房外面那個本來用來堆雜物的小陽臺給收拾了出來, 讓她睡覺。
後來, 關小雨考上了市重點, 偏偏這時候她弟弟家耀輝也上初中了, 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沒考上好的初中，最後花錢買進了一所比較差的初中。
而全家也搬去了那附近的一套房子睡。
是一套大三室的。
關小雨本以為自己終於要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了, 哪知道, 即便是三室的家, 也依舊沒有她的房間。
依舊是爸媽住一間，弟弟住一間, 還有一間小房間被家耀輝改成了他的游戲房兼書房。
也是這時候，關小雨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個家裏從來都沒有位置。
但她又清楚，自己暫時還擺脫不了這一切，她至少得念完高中，她想，等考上大學她就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而就在市重點，她遇到了林厭白，並且還從她媽那裏知道了林厭白的身世，她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她媽媽當時是在吃飯的時候跟她爸聊天才說出來的這些，甚至還想要找林厭白給家耀輝當免費的補課老師。
“反正他住著咱們家的房子，這點小忙他肯定願意幫的。”這是關媽媽當時的原話。
關小雨知道，她媽絕對是做得出來的，哪怕她極力勸阻，甚至提出自己能給家耀輝補習，可她媽媽還是找到了林厭白那裏去，甚至不是去的房子裏，而是學校裏。
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關小雨徹底壓抑不住了，她沖了過去跟她媽媽吵了起來，挨了幾個大耳光，而她也把自己這麽多年受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
後面關小雨跟林厭白反而因為這件事情熟悉了起來，所以秦柚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就意識到，它雖然是一本救贖文，但也是一本雙向救贖文。
男女主互相救贖。
回憶到這裏，秦柚嘆了口氣。
旁邊陸敏側臉看過來，小聲問她：“怎麽了？”
“這題有點難。”秦柚指著面前的一道題目道。
陸敏笑了起來：“等吃飯的時候林厭白來找你，你問問他就知道了，他肯定什麽都知道，講題還講的特別清晰。”
說起這個，陸敏想起來自己之前聽說過的一個八卦，她朝秦柚道：“你聽說過嗎？之前有一次林厭白給你講題，然後隔壁班有個學生家長正好來學校找老師辦點事，看見了，後面還讓她兒子打聽林厭白是哪個班的呢，說想請他寒假去她家裏當家教。”
“好像聽說過。”秦柚道，眨眨眼，笑了起來，“畢竟是中考狀元嘛。”
光是這一個名頭就足以讓家長們心動了，更何況林厭白暑假做兼職那會兒，那一家人對他的教學成果特別滿意，在家長圈子裏到處宣揚，以至於林厭白名聲已經打開了。
這高一才剛剛開學，離寒假還遠著呢，已經有不少家長通過熊艷表示想要請林厭白給自家小孩補課的了。
秦柚沒想到劇情點會來的這麽快。
只是這一次關小雨媽媽倒是沒有找到學校去，而是找來了他們租住的房子。
她是午休時間過來的，顯然是知道這個時間點林厭白會在家裏，她來了以後先是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對房子的衛生還是很滿意的，緊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開始跟林厭白聊了起來。
“小林啊，我也是才知道你是今年的中考狀元呢，早知道你是中考狀元，那我就把另外一間臥室自己留著了，給我兒子住，說不定能沾沾你的狀元氣，將來不說考個狀元了，我只求他能考進市重點就行。”關蕓笑呵呵道。
秦柚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就聽見林厭白淡聲道：“我們要租的是兩室一廳。”
言外之意，如果當初你家只出租一間臥室，那我們也不會租你家房子。
關蕓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故意忽視了，她自顧自說著：“這樣吧小林，以後每個月房租阿姨就給你們減一百塊錢怎麽樣？你不用拒絕阿姨，阿姨一想到是中考狀元住在家裏就高興，要是我兒子小輝知道了肯定更高興，小輝他——”
“不用了。”秦柚趕在林厭白開口之前道。
她知道關蕓過來是打著什麽主意的，說實話，她對這一家子人除了女主以外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好感，所以並不想要林厭白去給關蕓兒子當家教。
更何況，每個月減一百塊錢就想要林厭白去教她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要知道暑假那會兒林厭白在縣城裏給人做家教都是一小時兩百塊，臨嘉市的市場價只會更高。
秦柚補充：“既然合同都已經簽了，那全都按照合同來就是了。”
她這話也是在提醒關蕓，合同簽在那裏了，就算林厭白不去教家耀輝，也別想用房子的事情搞事。
關蕓臉上的笑一下就沒了，她看了秦柚一眼，站起來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不過啊，身為長輩，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你們都還年輕，可能以為掙錢容易，但不是什麽錢都能掙的，人活一輩子還是得自尊自愛。”
說完這話，她輕哼了一聲，扭身走了。
秦柚聽她指桑罵槐，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估計關蕓也知道她是幹主播掙錢的，但是又沒有仔細了解過她是幹的什麽主播。
“當時合同簽的太倉促了。”林厭白冷聲道，“不應該簽那麽久的。”
簽了三年，想換個房子住都麻煩。
秦柚對這話表示讚同，當初要不是合同都簽完了才發現這是女主家，她根本就不會簽這個合同，跟女主本人無關，純粹是女主的家人太奇葩。
“如果後面她單獨去找你，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輕易答應，知道嗎？”秦柚朝林厭白叮囑。
她很懷疑關蕓壓根沒死心。
剛剛一直是她在拒絕關蕓，說不定落在關蕓眼裏就是她一直在壞她好事，事後關蕓有很大可能會去找林厭白再說補課的事情的。
秦柚也沒猜錯。
關蕓還真去了學校找林厭白。
學校她是沒進去的，所以她選在了一個早上，早飯時間，林厭白在校門口執勤的時候她突然拎著一份早飯出現，笑呵呵的跟林厭白打招呼。
“關阿姨。”林厭白喊了她一聲，神情冷淡，別的也什麽都沒多說。
不熟悉他的人看見他這個反應基本上就不敢再拉著他閑聊了，但關蕓像是完全沒明白他的冷淡意思，要把手裏的早飯遞給他。
林厭白沒要。
關蕓想往他手裏塞，旁邊跟林厭白一起執勤的同學看不下去，連忙替他解釋：“阿姨，我們在執勤，是不讓吃東西的，而且我們都已經吃過早飯了。”
“我不知道你們都吃過了。”關蕓心裏本來也有點惱火林厭白不接早飯的事情，聽見旁邊同學這麽說，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就順勢下了。
但她沒走，她把來意給林厭白說了：“小林，你看你放假的時候有沒有時間？能不能給我家小輝輔導一下作業啊？其實他也沒比你小多少，你倆說不定還能玩到一起去，其他時間你就幫我盯著點他，輔導他寫一下作業就行。”
“阿姨，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林厭白道，“學校每天都有安排，偶爾碰上放假我也需要休息，您可以替您兒子報個輔導班或者請個家教。”
關蕓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拒絕自己，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小林，當初你們姐弟倆找我租房子的時候我還給你們便宜了的，現在阿姨只是想讓你幫小輝弟弟輔導一下作業，這麽小的忙你都不幫？阿姨還以為你是個好孩子，跟你那個姐姐——”
“關阿姨。”林厭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喜歡她提起秦柚，尤其是用那種輕視的語氣提及秦柚，“我姐姐怎麽樣不需要您多說，如果您覺得當初交房租的時候少收了我們一百塊錢那我可以現在補給您。”
他說著，伸手就真的從兜裏掏出來了一百塊錢遞過去。
本來這就是在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不少，旁邊還有門衛在盯著，林厭白這張臉就沒人不認識的，甚至大部分人包括門衛都知道林厭白只有個姐姐也在高一部。
這突然出現一個中年女人拉著林厭白說話，大家難免多看幾眼，看著看著就見中年女人臉色變得不好看了，林厭白還掏了錢給對方。
這是發生了什麽？
大家紛紛好奇的看過去，還有捧著早飯站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看的。
關蕓被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也知道要臉面了，她伸手拿走林厭白遞過來那一百塊錢，嘟囔了一句：“不就輔導一下作業嗎？這也不願意，搞得好像我讓你白幹了似的。”
她扭身快步走了。
林厭白抿著唇，繼續執勤。
旁邊目睹了全程的同學神情有點一言難盡。
這事兒甚至很快就在學校裏傳開了，一上午時間，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林厭白被房東要求給她兒子輔導作業的事情。
“說得好聽，說是一起玩，然後抽空輔導一些作業，不就是讓林厭白給她兒子免費輔導嗎？”
“也不能說免費吧，人家還付出了一百塊錢呢。”
“不是說她走之前把一百塊給拿走了嗎？那就是什麽都沒付出咯。”
“哇！我媽當初給我找家教按時薪算都不是這個價，一百塊請林厭白給她兒子輔導，她是怎麽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啊？”
食堂裏大家在排隊打飯的時候都議論著這件事情。
做兼職的關小雨站在窗口裏面，把這些議論全部聽在耳朵裏。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家房子被林厭白姐弟倆給租了，還是因為她媽突然找她打聽林厭白的事情，沒想到她媽竟然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關小雨也很想問，她到底是怎麽好意思找到林厭白開這個口的啊？
可又想到她媽媽以往幹的那些事情，關小雨又有一種她確實能幹得出來的感覺。
這種事情她幹得還少麽？
兼職結束，關小雨吃到了一頓免費的午飯，吃完飯她就匆匆往教學樓跑，在21班教室門口停下，但秦柚不在，她又去1班，林厭白也不在。
“他倆都是回家午休的。”兩個班的同學解釋。
關小雨只能等下午課間再來。
課間的時候她來找秦柚，秦柚確實在，看見她的時候也不意外，把她叫到了外面說話：“你是因為你媽媽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是。”關小雨點頭，本來有點窘迫和歉疚，但看秦柚坦然的態度，她就也坦然起來，既然她媽媽已經把事情給做了，她攔不住她媽媽，只能慶幸還好林厭白沒有答應這事兒。
“對不起。”關小雨道。
可她剛說了這麽一開頭，她就聽見秦柚奇怪的反問：“為什麽你要來說對不起？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關小雨楞住。
秦柚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道：“有時候人應該自私一點，尤其是在沒人為你考慮的時候，那你就更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關小雨茫然的看著她。
一直到秦柚轉身離開的時候她都在想這個事情。
吃完晚飯後，關小雨去學校書店用座機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關蕓就在電話那頭道：“小雨，你要是有空就去多找找那個叫林厭白的，最好是能跟他打好關系，以後好讓他給你弟弟補課，知道嗎？”
關小雨呼吸一滯，手指掐著掌心，她低聲道：“媽，你知不知道你來找林厭白讓他免費給家耀輝補課的事情已經在我們學校傳開了，你就非要找他嗎？花點錢找個家教不好嗎？或者等我放假的時候我給他補，行不行？”
電話那頭關蕓卻破口大罵起來，將在林厭白和秦柚那裏積攢的火氣都發洩在了她身上：“花點錢？你說的輕松，你不掙錢是不知道掙錢有多難，張嘴閉嘴花點錢，你給小輝補？就你那成績，你以為你僥幸考上市重點了就不得了了是不是？關小雨，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種話來氣我的是不是？啊？”
關小雨聽著關蕓在電話那頭的指責怒罵，她沒說話，只是緊緊閉著眼睛，聽著那些話從她媽媽口裏說出來。
這時候，隔壁座機也有學生在用，她聽見隔壁傳來溫柔的聲音，聽見隔壁的女生回答著電話那頭的人，女生說：“媽，我在學校挺好的，錢夠花呢，嗯嗯，我有好好吃飯，我就是想你們了……”
一瞬間，關小雨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想說自己怎麽會不知道掙錢有多難，她每個學期要在食堂兼職，只有這樣才能好好吃飽飯，她每次放假還得想辦法去找兼職，不然可能連學費都沒有著落。
每一次對話關蕓和她爸都一樣，眼裏心裏只有家耀輝，家耀輝家耀輝，他們是只有家耀輝這一個孩子嗎？難道她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她在這個家裏從來沒有找到過屬於自己的位置，可是，既然不愛她，那當初又為什麽要把她給生下來啊？
關小雨這一次沒有等電話那頭關蕓說完就掛了電話，她一句話都沒有再多說。
她早就明白，自己說什麽都是無意義的。
關小雨伸手隨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擡起頭，神色堅定地走出書店。
沒走多遠，身後有人追了上來，是一個女生，遞給她一包紙，輕聲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關小雨搖頭，“謝謝你。”
她想，秦柚說得對，人就是該自私一點的，既然沒有人為自己著想，那她就更應該多為自己想想。
關蕓罵完了才發現電話早就掛了，她倒是沒覺得關小雨是故意掛斷自己電話的，關小雨不敢，關蕓很清楚，但她還是哼了一聲，恨恨道：“敢掛我電話，下個學期別想輕易從我這裏拿到學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市重點組織了第一次月考。
秦柚想到自己交出去的那一大筆錢，對這次月考就格外的上心，知道考試時間後她就立馬開始進入了覆習的狀態。
覆習歸覆習，課程也要正常上著的，所以秦柚變得格外忙，比林厭白還要忙。
有時候忙到她沒空去吃飯了，還是林厭白給她從食堂打包了飯菜帶過來讓她吃，秦柚就一邊吃一邊把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推到林厭白面前，聽他給自己講解。
月考考的也就是學過的內容，畢竟是新學期第一個月，學習內容並不多，秦柚上課認真聽了，平常作業也認真寫了，考試前還費心覆習了，她的努力總歸是有回報的。
第一次月考當然也是按照入學排名安排的考試，秦柚當時是倒數第一，她的考試也是最後一個，座位也是。
一進考場，全是開學那場考試見過的熟面孔，大家還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像是見到了許久沒見的老朋友。
秦柚笑著也跟他們回了一聲。
等她坐好，聽見前面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待會兒考試怎麽辦。
“到時候咱們互相幫助唄。”
“反正我爸說了，只要別考個倒數第一就行。”
聊著聊著，話題聊到了此刻的倒數第一身上，前座男生扭頭朝秦柚問：“你這麽淡定，是有什麽妙招嗎？分享分享？”
“妙招沒有。”秦柚搖頭，實話實說，“悶頭寫唄。”
“悶頭寫？”男生瞪大眼睛看著她，“你要是再考個倒數第一，不怕你爸媽揍你啊？”
前一個說只要不考倒數第一就好的男生接話：“肯定不會啊，她是女生，像我爸媽就只會揍我，從來不會揍我妹妹。”
“說的也是哦。”
秦柚笑笑，沒多說。
等到考試快開始了，前桌男生朝她小聲道：“待會兒我會往旁邊挪挪，你自己看著點抄吧，雖然說你爸媽不會揍你，但是能考好點就考好點，說不定你爸媽一高興給你漲零花錢了呢？到時候可別忘了我的功勞啊！”
“好哦。”秦柚點頭。
等考試一開始，秦柚開始悶頭寫，思路順暢，寫起來筆就沒有停過。
開考不到一小時，前座的男生挪了挪，還故意往後撞了幾下她的課桌，提醒她可以開始抄了。
秦柚頭都沒擡。
月考順利的過去了，考完第一天秦柚就加了幾個老朋友的微信，考完最後一門的時候，幾個老朋友還有點依依不舍。
坐在秦柚前面那個男生叫宋居，揮揮手安慰大家：“沒關系，最次也就下個月咱們就又能再見到了，到時候要是在座的各位一個不少，我請大家吃大餐！”
大家嘻嘻哈哈笑鬧著，只有秦柚在心裏想，那這頓大餐自己是肯定吃不上的了。
考完的當天晚上就有幾科成績出來了，但全校成績匯總貼出來還要兩天，到時候會貼到公告欄。
時間過得飛快，成績出來的時候，秦柚還在跟林厭白一起吃飯呢，考完了，她終於不用像之前那樣忙了，至少可以好好出來跟林厭白一起吃頓飯了。
她放在手邊的手機先是響了一聲，緊接著就叮叮咚咚響個沒完。
秦柚以為是出了什麽急事，連忙點開了微信，就看見前不久被拉進去的老朋友小群裏全是覆制的一句話。
【咱們群裏出了一個叛徒！】
叛徒？
發生了什麽？
秦柚還不知道成績單已經在公告欄貼出來了，她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也沒有翻到個起因，於是發了個疑惑的表情包，打破了隊形。
誰知道她這表情包一發，其他人就爭相開始艾特她。
秦柚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成績單出來了，這幾個人已經去公告欄看過了，他們幾個成績差不多，依舊在尾巴上掛著，但倒數第一名卻換了人。
然後他們再往上找，找了好久，終於在前五百名的尾巴上找到了秦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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